说到这,阿荔环顾了一圈四周,压低了声音,“好像是个劫匪。”
“阿?”秦桑轻轻的阿了一声,劫匪可是会杀人的,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阿荔啧啧两声,“我男人去村长家的时候,正瞧见他在屋子里登记,手臂上,有这么长一道疤,刀疤!”
秦桑扭头看过去,阿荔用两个指头比出半臂长的距离。
普通的庄户人家,哪里会留那么长的刀疤,没准阿荔说的对,村子里的确来了个劫匪。
秦桑点点头,日后若是碰到了,要躲远一些才行。
说起劫匪,阿荔又给秦桑讲了许多新鲜事。
阿荔是平山村人,家里养猪,每年都会养十几二十头,每次去镇子上卖猪她都会跟着去,只要一去便会花几文钱往说书先生的茶摊上一坐,一听几个时辰,天黑了才往家走。
阿荔讲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,秦桑听了很羡慕。
她还说自己和王贵是因为猪结的缘,一个杀猪,一个养猪。
秦桑听了就“咯咯”的笑出声。
阿荔一偏头就看见秦桑好看的一张侧脸,眉似远山,大大的杏仁眼。
“秦桑你长得真好看,”阿荔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她说,“比镇子上那些个姨太太还好看。”
秦桑害羞的垂下头,不过脸上的红霞还没落下去又听见阿荔在一旁说,“就是太瘦了,经不住折腾。”
秦桑还没等想明白阿荔口中折腾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,就听旁边有人吵了起来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寡妇,整天就知道勾搭男人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,”骂人的是村长吴铁根的媳妇,因为长了一双大脚村子里的人都叫她冯大脚。
而站在她对面的就是寡妇赵秀云,天已经很冷了,可她穿的依旧清凉,一件浅蓝色的布衫领口压的低低的,露出白花花的胸脯。
只见她叉着腰骂回去,“嚷嚷什么?是你自个没本事,炕上留不住男人。”
说完她还啐了一口,“呸!蹩脚的货!”
赵秀云今年三十出头,已经守了十年的寡,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村子里最大的是非就是她家门前。
白日里瞧不起她的那些个男人,到了夜里都赶排着队的往她的炕上爬。
还能因为啥?用冯大脚的话来说就是够骚。
而这些个男人中间,就有村长吴铁根一个。
别看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,可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,赵秀云是村长的“二奶奶”,冯大脚心知肚明可却拦不住。
因此每次俩人见面,一准要干起来。
这边冯大脚听见赵秀云不要脸得骂她蹩脚货忍不住动了手。
一时之间小河边都是女人狼哭鬼嚎的叫声。
阿荔看的津津有味,她来村子里的时间短,但是知道的可不少,她嘿嘿嘿的笑了一会,忽然扭头问秦桑,“听说吴寡妇每天晚上都要被弄个七八回,你说她能受得住吗?”
秦桑眨了眨眼睛,迷茫的看她一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