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长乐的催促让我妈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屏保上是她们两个人的亲密合照。

我眨了眨眼睛，感叹幸好我现在已经变成鬼了。

不然哭出来，妈妈又要不开心了。

3

我的消失并没有对妈妈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。

为了庆祝沈长乐获奖，我妈特意带她去了商场。

结账时，导购要把旧衣服装起来，被我妈出言制止。

“直接扔了就可以，我们长乐就需要穿漂漂亮亮的新衣服。”

我飘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条旧裙子。

明明我已经没有触感了，但我就觉得这条裙子是那么柔软。

“妈妈，要不要也给姐姐带一条新裙子，不然等她回家看到会更不开心吧。”

闻言，导购立马上前。

“您还有一个女儿啊，那正好这条裙子还有其他的颜色。”

“您买两条，还能给小姐妹两个凑个姐妹装！”

听到有人提起我，我妈怒上涌，“买什么买！她就没有那个享福的命，就愿意穿她那身破衣服！”

“更何况她现在有本事了，连家都不回了，还凭什么想让我给她花钱！”

导购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似乎有些不理解，做母亲的为什么能这样说我。

她的视线在妈妈和沈长乐的身上来回打转。

“小孩子嘛，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，不管怎么说也是您的孩子。”

“她才不是！”

猛然提高的音量引得众人的视线看过来。

沈长安扯了扯她的衣袖，小声劝慰“妈妈，您就别和姐姐一般见识了，她在山里的时候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，穿不惯这些衣服也是正常的。”

我妈点头嗤笑出声。

“我培养她这么久，她拿不上台面的气质竟然还在，她还那么笨，怎么好意思让我拿的出手！要是当年我没去找她该有多好。”

我正在抚摸裙子的手一顿，转过头看向妈妈。

她的表情不想作假，甚至说出来后还有几分畅快之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