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卢琼华既然已经知道了皇后娘娘的打算,必定会再做计策,若是能逼得王爷主动对尤念服软也不错,说不定她就又心动了。
毕竟,曾经可是夫妻啊,哪有真恨得那么深的......
只是走到门口,她回头看了一眼谢敏悦还在善解人意的劝解,却无语地摇了摇头。
难怪是亲表外甥女,娘娘却看不上这个亲生的,反而将主意打在尤念身上。
这样明里暗里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,
都不知道那尤家怎么将人养成这样的性子,完全把别人当傻子,;偏偏她还说自己无辜。
花嬷嬷走后,谢敏悦没有了可以表现的人,自然也走了。
走之前,还不忘又继续强调了一番皇后娘娘对尤念的重视......
看着跪在地上的尤念,卢琼华当真是恨毒了她。
卢琼华直接握住了她的下巴,阴阳怪气地说完,便直接拔了插在头上的簪子。
“贱人,果真是怀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进府的!
还扯了皇后娘娘给你做靠山,本妃就看你没了这张脸,王爷是不是真的还会看你。”
尤念惊得瞳孔瞬间紧缩,被捏住下巴根本说不出话,
好在,一旁的下人们,连忙阻止道:
“侧妃,不行啊,这贱人是上了皇后娘娘册子的人,若是您亲自将她的脸划伤了,那不是在打娘娘的脸......还是要从长计议啊。”
卢琼华冷哼了一声,瞪了那下人一眼,
直接将尤念甩开,然后将人赶了出去,要听听下人这个“从长计议”是什么。
尤念虽然顺利从院内出来了,但依然被罚跪在花园内。
用卢琼华的话说,就是让她感受清楚,谁才是主谁才是奴......
气温越来越冷,李德喜已经给书房里轻手轻脚地添置了银丝碳,
卫烬弦忙着手里的折子,并未感受到天气的变化,等他再抬头的时候,
这才发现外边竟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......
他皱了皱眉,放下毛笔,问:“那人如何了,还没有来求本王?”
李德喜吸取上次的教训,已经打听清楚了,道:
“没有呢,今日还被卢侧妃罚跪了花园里,
现在怕是都开不了口说话了,如此正好给了王爷出气了,一个罪奴看她还能有几分心思。”
卫烬弦皱了皱眉,并未说话,可听说大雪已经下了一个时辰,便起身往外走。
刚到花园入口,便听到了丫鬟们的小声议论声:
“哎呦,看着真够可怜的,竟然直接被做成了雕像......你敲敲是不是也冻僵了,我听着都有响声呢。在给嘴唇也添些红色吧,看着怪吓人的。
“好了,你看看。也不知道看到她这样子,卢侧妃能不能开心一些,多赏赐我们些银钱。”
声音传来,卫烬弦立马加快了脚步,几乎是跑着过去。
而一见到他进来,丫鬟们吓得立马跑了,一个孤零零的雪人,跪对这卢侧妃院子门口的方向。
大雪飘飘落落,没有丝毫动静,果真就如那些丫鬟所说,
已经没有了动静,还要用红色给嘴唇上色。
他心中情绪翻涌,双眼通红带着不可置信,迅速地伸手,将要将人拉过来面向自己。
可是刚一触碰那雪人就倒了......
落了一地的稻草和雪块。
这哪里是雪人,分明只是丫鬟们,用来玩耍讨卢侧妃喜欢的稻草雪人。
卫烬弦脸色顿黑,再顺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,地上只有一连串像是快步奔跑离去的脚印。
而他再赶过去到时候,只见到了尤念一个踉跄着离去的衣角一闪而过。
卫烬弦站在原地,捏紧拳头,
被人当做邪神一样的避着,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!
尤念一瘸一拐,刚从颜华院出来,就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先太子妃薛明月,以及她的孩子。
薛明月见她膝盖全是水渍,脸色发白的冷得发抖,看起来狼狈不堪,她不由得愣了愣。
反应过来,便拉着自己儿子退到了一旁,将路让给了尤念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也只对视了一眼,就移开了目光。
一个是曾经的幽王妃,现在却在幽王府做罪奴,
一个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妃,一样只能寄人篱下求得栖身之地,
虽然境遇相似,但两人在宗庙的时候是有过龌龊的,此时也都没有说话,尤念直接提脚离去。
薛明月目送她远去的,许久都没有回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卫子阳是薛明月的孩子,先太子十二岁的遗腹子,
孩子已经长成了少年人的模样,或许是长在宗庙不见天日,显得瘦弱纤细,一眼让人心疼。
可是看到自家母亲脸上的羡慕之色,他忍不住抱怨道:
“母亲,你怎么还给她让路,若不是她陷害于你,您又怎么会被人误会献身于幽王叔。”
“孩儿的身世,都差点被人误会,都是她害的!”
听到这话,薛明月吓了一大跳,慌忙去捂住他的嘴。
慌忙四下看了一眼,见四处都是空旷无人,她才种种松了口气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