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我被废去武功,挑断手筋脚筋。关在天牢最深处。妻子昭月公主,带着她的新欢来看我。
“萧彻,你的一切,现在都是我的了。”她笑着,将一杯毒酒,尽数泼在我的脸上。
酒液灼烧着我的皮肤,更灼烧着我的心。“忘了告诉你,你爹娘也是我派人杀的。
”“他们死前,可一直在骂你这个不孝子呢!”剧毒攻心,我在无尽的怨恨中死去。再睁眼。
我回到了金殿之上,被诬陷入狱的那一天。龙椅上的皇帝,我的父皇,满脸怒容。
“逆子萧彻!你可知罪!”“你竟敢私通敌国,朕要诛你九族!”上一世,我磕头辩解,
字字泣血。换来的,却是更深的猜忌,更重的酷刑。这一世,
我看着昭月和她身旁的卫衍那得意的嘴脸。心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。我重重跪下,
额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,发出闷响。“儿臣……认罪!”满朝文武,瞬间死寂。
昭月和卫衍脸上的得意凝固了,化为错愕。我抬起头,已是泪流满面,声音嘶哑。
“儿臣一时糊涂,鬼迷心窍,犯下滔天大罪,万死难辞其咎!”我声泪俱下,
将他们捏造的罪名一一“坐实”。详述自己如何“利欲熏心”,如何“暗中联络”。
编得比他们准备的证词还要详尽。昭月和卫衍交换了一个眼神,从错愕变为狂喜。
他们以为我彻底疯了,自寻死路。老皇帝气得浑身发抖,抓起桌案上的玉如意就想砸下来。
“父皇息怒!”我猛地一个头磕下去。“儿臣罪该万死,
但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!”我话锋一转。“请父皇将儿臣流放北境!永镇边关!
”“儿臣愿用这残躯,为大夏守一辈子国门,至死……永不回京!”此话一出,
殿上再次安静。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。老皇帝本就忌惮我萧家兵权,
如今我自己斩断臂膀,自请去那苦寒不毛之地。他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,
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满意。“父皇,不可!”昭月急了,她和卫衍的计划,
是在天牢里把我无声无息地弄死,然后顺理成章吞并我萧家的势力。我若去了北境,
岂不是脱离了他们的掌控?她上前一步,假惺惺地开口:“萧彻只是一时糊涂,
求父皇从轻发落……”我没等她说完,就感激涕零地对着她磕头。“谢公主殿下成全!
谢公主殿下大恩大德!”我一句话,把她堵得脸色发青。她若再求情,
倒显得是她想放我这个“叛***”一条生路。卫衍眼珠一转,立刻上前补刀。“陛下,
镇北王自请戍边,足见其悔过之心。臣以为,为保镇北王路上周全,
当派一队精锐护卫‘护送’,以防意外。”名为护送,实为监视,暗杀。老皇帝龙颜大悦,
当庭准奏。“好!朕就给你这个机会!”“即刻剥夺萧彻一切爵位,贬为庶人,三日后启程,
发往北境!”我叩头谢恩,趴在地上,肩膀微微耸动,像是在压抑着无尽的悲伤。
没有人看见,我埋下的脸,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。被侍卫押出大殿时,我回过头。
目光越过人群,精准地落在了昭月身上。我对着她,无声地笑了。那笑容里,没有半分温度,
只有尸山血海般的杀意。昭月如坠冰窟,浑身一僵。她第一次,
对我这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“废物”,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。2圣旨一下,
我从战功赫赫的镇北王,变成了人人可欺的流放罪人。三天后,我被押送出京。
卫衍派来的“护卫”队长叫王冲,是他手下的一条恶犬。一路上,他对我极尽羞辱。“废物,
走快点!”“渴了?喝马尿去吧!”同行的官兵冷眼旁观,甚至有人跟着起哄。我一言不发,
默默忍受。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深爱着公主,被打击到万念俱灰的萧彻。他们不知道,
我这具皮囊下的灵魂,早已被地狱的业火淬炼过一遍。第七天夜里,队伍在一处破庙歇脚。
深夜,寒风呼啸。王冲提着刀,狞笑着向我走来。“小子,到地方了。”“卫大人吩咐了,
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**在冰冷的墙壁上,似乎已经睡着。在他举刀的瞬间,我猛然睁眼。
手中,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。是我白天故意打碎饭碗时藏起来的。寒光一闪。
王冲的狞笑凝固在脸上,他捂着脖子,鲜血从指缝中狂喷而出。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,
身体轰然倒地。温热的血,溅了我一脸。我缓缓站起身,舔了舔嘴角的血腥。
剩下的几个护卫吓傻了,拔刀的手都在抖。“我曾是三军统帅,杀人,是我的老本行。
”我用前世的军中威压,冰冷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。“想活命的,就当个哑巴。
”“到了北境,你们就可以滚了。”几人面面相觑,最终,为首的一人扔掉了手中的刀,
跪了下来。“我……我们什么都没看见!”抵达北境荒城“孤狼城”时,
我身边只剩下了押送的官兵。这里的守将叫李茂,是卫衍早就安插好的人。
他把我扔进最破败的营房,每日只给一碗馊饭。我避其锋芒,不与他正面冲突。暗地里,
我开始寻找记忆中的那个人。父亲当年的副将,林虎。他因顶撞上司,被贬到了这孤狼城,
当一个百夫长。我找到他时,他正在校场上练刀,虎背熊腰,满脸虬髯。他看到我,
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。“你就是那个为了女人,连家族荣耀都不要了的驸马爷?
”“我们萧家的脸,都被你丢尽了!”我没有辩解。“林叔,我爹以前常说,
您是他最信任的兄弟。”林虎的动作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就在这时,城外号角声大作。
一名士兵慌张来报:“将军!有一支蛮族骑兵,约莫百人,正向我方而来!”城楼上,
李茂吓得脸色发白。“快!关闭城门!任何人不许出战!”我看着城外蛮族骑兵的阵型,
心中冷笑。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骚扰。我走到林虎身边,压低声音。
“他们领头的戴着狼头盔,目标是东边的羊圈。”“你带五十人,从北门出去,
绕到那片胡***后面。”“一炷香后,他们会经过那里,三面合围,一举歼灭。
”林虎震惊地看着我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“我猜的。”我淡淡道。林虎死死盯着我,
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。最终,他一咬牙。“好!老子就信你一次!”“要是出了事,
老子第一个砍了你的头!”他点齐人马,悄悄从北门而出。我则走上城楼,
看着李茂惊慌失措的嘴脸。一炷香后。胡***方向,喊杀声震天。
李茂还在发愣:“怎么回事?哪里来的喊杀声?”很快,林虎带着人马回来了。
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他们身后,拖着几十具蛮族人的尸体。
林虎大步走到我面前,将一颗血淋淋的狼头扔在地上。他单膝跪地,
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敬畏。“末将林虎,参见将军!”“我等,愿誓死追随将军!
”他身后,五十名士兵齐刷刷跪下。“愿誓死追随将军!”城楼上,李茂的脸色,
比死了爹还难看。3셔李茂对我恨之入骨,却又无可奈何。林虎和他手下的士兵,
如今只认我。他给我安排去清理茅厕的脏活,我一声不吭地干了。他克扣我的口粮,
林虎便将自己的分我一半。我在等一个机会。一个能彻底将他连根拔起的机会。半个月后,
机会来了。城外烟尘滚滚,号角连天。蛮族大军压境,黑压压一片,足有数千人。孤狼城内,
人心惶惶。李茂召开军事会议,实则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聚在一起发抖。
“蛮……蛮子来了这么多人,怎么办?”“守……我们只能死守!”我一身布衣,
走进了营帐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李茂一拍桌子:“谁让你进来的!滚出去!
”我没有理他,径直走到沙盘前。“你的斥候只看到了正面,在西边十里外的沙丘后,
还藏着一支至少五百人的骑兵。”“他们会在明天下午,佯攻南门,
主力则会用攻城锤猛砸我们最薄弱的东北角城墙。”“不出三日,城必破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
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营帐内,一片死寂。李茂脸色涨红,恼羞成怒。“一派胡言!
扰乱军心!来人!给我把他拖出去砍了!”几个亲卫冲了上来。“我看谁敢!
”林虎拔刀挡在我身前,他身后的几十名军官也同时拔刀。“将军所言,我等信服!
”“李茂!你若敢动将军一根汗毛,休怪我等刀剑无眼!”李茂吓得后退一步,指着我们,
手指都在颤抖。“反了!你们都反了!”对峙,最终不了了之。但军心,已经彻底倒向我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战况果然如我所料。蛮族大军佯攻南门,声势浩大,
实则将所有重型器械都调往了东北角。李茂的指挥一塌糊涂,城墙岌岌可危。第三天黄昏,
东北角的城墙被硬生生砸开一个缺口。蛮族人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。“完了!城破了!
”李茂看着涌入的敌人,扔下兵器,转身就想从内墙逃跑。机会来了。
我从身旁的弓箭手手里夺过一张长弓,弯弓搭箭。“临阵脱逃者,死!
”我的声音传遍整个城楼。嗖!箭矢破空,精准地从背后贯穿了李茂的心脏。
他难以置信地回头,倒在了血泊中。所有士兵都惊呆了。我扔掉长弓,拔出林虎腰间的佩刀,
一跃跳上女墙。“守将已死!现在由我接管指挥!”“不想死的,就拿起你们的武器,
跟我杀!”“杀!”我率先冲下城墙,迎着蛮族人的刀锋杀了过去。前世的杀伐技巧,
早已刻入我的骨髓。刀光过处,残肢断臂横飞。我的勇猛,瞬间点燃了所有士兵的血性。
“杀!为将军报仇!”“跟萧将军冲啊!”他们不知道,李茂是死在我手里的。他们只知道,
是这个男人,在最绝望的时候,给了他们希望。那一夜,孤狼城血流成河。
我们以三倍的伤亡,硬生生将涌入城内的蛮族人杀了回去,堵住了缺口。战后,
我派林虎去李茂的房间。他很快“搜出”了一封李茂与蛮族勾结的密信。信是我伪造的,
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。人证物证俱在。我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孤狼城的兵权。
我将李茂“通敌叛国,已被正法”的消息上报朝廷。京城远在千里之外,
昭月和卫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无法查证。他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暗地里,
我用这次缴获的大量物资和俘虏,开始秘密训练一支只属于我的部队。我给他们取名,
“幽灵卫”。他们是孤儿,是囚犯,是走投无路的亡命徒。我给了他们新生。他们的命,
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。棋盘,已经布好。我,也从棋子,变成了棋手。4。北境的风雪,
一天比一天大。京城的消息,却源源不断地传到我的耳中。皇帝赐婚,
昭月公主要与新晋的户部尚书卫衍大婚。举国同庆。林虎把密报递给我时,气得满脸通红。
“将军!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”“那对奸夫**,竟敢如此张扬!”我坐在火盆前,
看着跳动的火焰,笑了。“耻辱?”“不,这是贺礼。”“林虎,去,
把我们缴获的最好的铜,都给我找来。”“再把那几个蛮族最好的工匠,也带过来。
”林虎不解,但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。一个月后,一口巨大而华丽的铜钟,被打造完成。
钟身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,看起来贵气逼人。我让幽灵卫亲自护送这口钟,八百里加急,
送往京城。“告诉他们,这是我萧彻,送给公主和卫大人的新婚贺礼。
”昭月和卫衍的大婚之日,京城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文武百官,皇亲国戚,齐聚一堂。
我的“贺礼”被当做压轴,在婚礼的最顶点,由十六名壮汉抬了上来。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。
“好大一口钟!”“不愧是镇北王,虽被流放,出手还是如此阔绰!
”昭月和卫衍站在高台上,满面春风。他们以为,这是我被打断脊梁后,摇尾乞怜的示好。
昭月甚至假惺惺地开口:“萧彻有心了,本宫甚是喜欢。”就在此时,
一个我早就安排好的翰林院官员,挤出人群。他指着铜钟,发出了惊恐的尖叫。
“这……这上面刻的,是蛮族文字!”全场哗然。卫衍脸色一变,厉声呵斥:“***!
这明明是上古鸟篆,寓意吉祥!”“不!下官曾随使团出使过蛮族,绝不会认错!
”那官员像是吓破了胆,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他身边一个懂蛮文的老太监凑上前,仔细辨认后,脸色瞬间惨白。他哆哆嗦嗦地跪下,
声音都在颤抖。“陛下……这……这上面刻的不是祝福……”“是什么?
”皇帝的声音已经结了冰。“是……是卫衍大人,与蛮族黑狼部落首领的……交易账目。
”“上面说,卫大人用三千石粮食,换取黑狼部落出兵,骚扰我朝北境,
以此……以此来构陷前镇北王萧彻……”轰!整个婚礼现场,炸开了锅。
卫衍的血色瞬间褪尽,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“诬陷!这是诬陷!是萧彻那个逆贼在害我!
”昭月的脸,白得像一张纸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我送来的不是贺礼,
而是一把捅向他们心脏的刀!婚礼,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。皇帝拂袖而去,临走前,
他看卫衍的眼神,充满了杀机。“将卫衍,打入天牢!彻查此事!”千里之外的孤狼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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