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音一落，灵堂里像是炸开了锅。

“就因为它说了句‘红色’？！”

我爸的手还扬在半空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，“苏晚晚！你是三岁小孩吗？！一个扁毛畜生叫唤一声，你就把***葬礼当成儿戏？！”

“姐！你看着我的眼睛！”

弟弟死死攥着我的胳膊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？你说出来，我们都在这里！”

我老公周之勒试图用理性说服我，声音却带着压抑的哭腔，“晚晚，鹦鹉学舌很正常，它可能只是在电视里听到过这个词……你不能因为它……”

“它之前从来没说过话。”

我打断他，声音平静，目光牢牢锁在扑闪着翅膀的鹦鹉豆豆身上，“三年了，这是它第一次开口。第一个词，就是‘红色’。”

我的解释显然没办法平息众怒。

二姨冲着我哭喊，“造孽啊！晚晚！你妈妈对你多好啊！你怎么能为么没良心？”

“就是，为了只鸟闹成这样，像什么样子！”

“怕不是中邪了！”

在众人一个个的指责中，我爸猛地扭头，血红着眼睛瞪向灵堂外吹吹打打的乐队，怒吼着，“滚！都给我滚！谁准你们在这里唱的！”

乐队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唢呐还举在嘴边。

我听到他们的议论声，“我还以为这是给婚礼伴奏呢，没想到是葬礼啊！”

“咱们走吧，这亏良心的钱还是别要了。”

我听着他们的议论，只是弯腰从随身挎包里掏出几捆现金，直接丢在乐队领队面前的空地上。

“砰”的几声闷响，***散开。

“这里是十万块。”

“按我之前说的，唱完，钱就是你们的。现在，快继续唱。”

几个人瞬间变了脸色，比之前更卖力、更喧闹的演奏猛然想起。

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的旋律再次笼罩整个灵堂。

“苏晚晚！”

我爸的怒吼被淹没在乐声里。

我不理他，又从包里拿出一大叠早就准备好的红包，厚厚一摞，开始给离得近的亲戚发。

我脸上堆着笑，“来来来，见者有份，公办拿去，里面是五百块，大家都沾沾喜气哈！”

“喜气？我让你喜！”

我爸彻底失控，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腰侧？

我猝不及防，整个人倒在地上，手里的***飞了出去。

“妈妈！”

女儿朵朵哭着要跑过来，却被周之勒死死抱住。
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痛苦，“晚晚，为什么……到底为什么……我了解你，你绝不可能只是因为鹦鹉的一句话……”

我弟看着我倒在地上的狼狈样子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，声音哽咽，“姐！你醒醒啊！妈是为了救朵朵才死得啊！她用自己的命换了朵朵的命，你怎么能这么对她！”

我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他指着我的鼻子，“白眼狼！亏你妈对你那么好！当初你肾出了问题，是她！二话不说就给你捐了一个肾！她救了你两次啊！一次是给你命，一次是给你女儿的命！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？！”

小说《鹦鹉说话后，我在我妈葬礼穿红衣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